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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情况放生的功德和福报,清风明月卓荦无忝——赵朴初居士青年时代二三事

时间:2022-11-11 05:20  来源:未知  阅读次数:351

大千世界,因缘生灭,芸芸众生,三界火宅。由于历史和时代等因缘聚合,赵朴初居士以杰出的爱国宗教领袖,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亲密朋友。他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之事,修持正法,“护国兴教”。美国世界宗教研究院院长沈家桢博士称他是“续佛慧命的伟大护法”。日本、韩国、泰国、缅甸等国佛教界公认他是“世界佛教的杰出人物”。他因病于5月21日离世往生,遗偈云“生固欣然,死亦无憾。”“我兮何有,谁与安息?”洒脱崇高,高山仰止,止不住我对他绵绵的思念……。


十六年前,我离休后去北京,承朴老拨冗接见,合影留念(附照片);并亲切地与我谈到缘起性空等佛理,写下“《华严经》句”给我(附朴老手迹),教导我认识“佛言色即空”的精神,要我更好地发挥余热。更加难忘的是,早年我在上海汉口路诚正学院(从原光华大学分出),师事蒋维乔竹庄老师,亲闻蒋维乔所说朴老青年时代轶事。蒋师曾云:“赵朴初为人光明磊落,其行卓荦无忝,有如炎暑清风,长夜明月,可亲可敬。”——朴老解超行卓,更足为人楷模。


(一)


赵朴初祖居安徽太湖,1907年11月5日诞生于一个出过四代翰林的书香门第。幼承家学,颖慧过人。“五四”运动那年,正如诸法因缘生,他从偏远的皖西家乡来到繁华的“十里洋场”;从基督教办的教会学校的大学生成为一个青年佛教工作者;从三十年代初期助掌“净业流浪儿童教养院”教职,到“八·一三”抗战期间挑起救济上海难民的重担,出任“上海慈联救济战区难民委员会”负责人兼收容股主任止,期间活人无数,功德无量。简而言之,这就是朴老的青年时代,也就是他无私无畏地献身于中国人民解放事业和造福社会的开端,其年尚不足三十周岁。


蒋维乔老师曾说:“万法缘起,起于善因。青年赵朴初的佛缘,其重要的善因,与他的亲戚关䌹之先生有关,关䌹之与赵朴初有‘舅甥’的关系……。”关䌹之(1879~1942)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,也是佛教大护法,上海佛教居士林发起人。他早年加入同盟会,追随孙中山从事民族民主革命,为光复上海作出贡献。他精通英文,担任上海公共租界“会审公廨”主审官员达二十三年,刚正清廉,维护主权;秉公执法,不畏强权,在南京路上发生“五卅血案”后,他坚持事实,抵制帝国主义的诬陷,从法律上保护了革命群众与爱国青年学生,深受上海人民的敬仰。三十年代后期公开同情共产党,出任地下党领导的外围组织“益友社”名誉董事……。


有一次聆听朴老谈话,他说:“我十三岁到上海读书,得到关䌹老的照顾,曾常住关家。后来考入美国教会办在苏州天赐庄的东吴大学,每年的寒假暑假,都来上海关家居住。”在关䌹老的关怀影响下,赵朴初的英语水平有了很大提高。1927年赵朴初因病辍学,从苏州回到上海。关䌹老介绍赵朴初住在沪西著名的私人花园“觉园”疗养。觉园中亭榭楼阁、花木荷池,景幽清静,更藏有大批佛学经籍。他在此一面养病,一面读经,身体很快康复。通过关䌹之,赵朴初认识了上海佛教居士林林长施省之,上海佛教净业社社长黄涵之,世界佛教居士林林长王一亭。关䌹之、施省之、黄涵之和王一亭,人称“三之一亭”,是当时上海乃至全国佛教界“一言九鼎”的权威人物。赵朴初得到“三之一亭”的赏识器重,被推荐和担任上海江浙佛教联合会秘书,上海佛教会秘书。黄涵之老居士见赵朴初年青有为,便退居让贤,请赵出任佛教净业社社长。1932年日寇侵略上海,爆发“一·二八”事变,敌人的炮火使原来繁华的闸北成为焦土废墟,大批同胞家破人亡,无数儿童流离失所。佛教净业社成立上海净业流浪儿童教养院,赵朴初任副院长兼管教育工作。他聘请教员,悉心教育流浪儿童学习文化,学习知识,学习技能,使他们健康成长,成为社会上的有用之材。


(二)


1985年我去北京拜望朴老,谈话中我提到了鲁迅先生的学生曹白的近况,取出随身带着的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年9月重印的曹白的散文集《呼吸》,我把集中第一篇即曹白在1937年9月3日写的《这里,生命也在呼吸……》中的两段话读给朴老听,其中之一:


“……有一个慈善机关正在救济难民,开办难民收容所,可惜没有人去帮他们的忙。我倾听之下,很欣喜,就马上决定了:我去!……”


朴老听了,惊喜而感慨地说:“曹白本名刘平若,初见面时化名焦明。曹白是他写文章时用的笔名……”,流露了对战友的欣慰和关怀。朴老说:“从‘八·一三’上海军民抵抗日寇侵略,到1941年十二月八日太平洋战争爆发,日寇占领租界前的四年中,我们在‘孤岛’上海的困境中,先后设立难民收容所五十多处,收容难民五十多万人。曹白即焦明是难民收容所的重要骨干。我们合作得很好。”

什么情况放生的功德和福报,清风明月卓荦无忝——赵朴初居士青年时代二三事


朴老说:曹白文章中提到“……平时只会手拿佛珠,口念阿弥陀佛的和尚们,这回却戴着笠帽到火线上去救护伤兵的勇敢的故事……”,是确有其事的。他说:当时我们组织了僧侣救护队,由宏明法师任队长,带领一批和尚深入前线救护伤兵。自诩“佛教是国教”的侵略者对佛门信徒并不“手下留情”,牺牲了不少和尚。朴老称赞“曹白是有心人,记下了历史的真实。僧侣救护队的英勇事迹,是不应该忘记的。”


应我之请,朴老回忆了往事:


抗战爆发那年,朴老是年方三十岁的青壮年。他就以上海佛教会、佛教净业社和上海慈善团体联合救灾会为基点,投入了抗日救亡活动。“七·七”芦沟桥事变发生后,他就着手筹组救亡工作。由佛教会组织“僧侣救护队”,准备上前线;由慈联会租用十辆大卡车,准备运送受难同胞。“八·一三”日寇不宣而战进犯上海租界以外的地区,兵舰炮击,飞机轰炸,使闸北、南市、浦东等地一片火海,四郊难民涌入租界,露宿街头,挤满了河南路、云南路、新闸路、北京路、西藏路一带。陷入饥、困、贫、病的水深火热之中。原来驻在慈联会的社会局的人溜走了,赵朴初争取“三之一亭”的支持,毅然挑起了收容和救济难民的重担。这时,在沈钧儒等“七君子”为首的救国会工作的东吴大学老同学吴大琨来了,朴老对他说“你来得正好,我们赶快把难民转移安置起来。”于是两人各执“红十字”旗帜,把露宿街头的难民分别安排在宁波同乡会、金城大戏院、天蟾舞台等十几个地方住了下来。紧接着,除了难民们每天的伙食和医疗等问题外,日常的管理更是迫在眉睫的大难题。从哪里去寻求“难民收容所”的管理人员呢?当时是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时期,但国民党方面鲜有人肯来干这“苦差事”。张爱萍同志闻悉其事,便给赵朴初递去字条,要他去找当时公开的“中共上海办事处”寻求支援。第一次见到了刘少文同志,第二次会晤了潘汉年主任。最初来当难民收容所所长的是焦明和陈常,是由地下党“群众工作委员会”书记王尧山同志所派。焦明即曹白,后来长期担任谭震林同志的机要秘书;陈常即彭柏山,建国后任华东军政委员会文化部副部长及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。两位都是鲁迅先生的学生。八月中旬,中共上海办事处与租界当局交涉后,从法租界卢家湾西牢中释放出一批为爱国救亡,身陷囹圄的“政治犯”,赵朴初热情接待他们,先领他们去浴室洗澡,给大家换穿了新衣服,分派到五十多处难民收容所工作。这些“政治犯”不但成了难民收容所的工作骨干,不少同志在建国后担任了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干部。其中比较著名的如:曾任上海市市长的曹荻秋,曾任上海市市委书记的陈国栋,曾任上海市副市长的刘述周和杨堤,曾任外交部副部长的韩念龙,而吴大琨不但成了著名经济学家,还担任全国人大常委。此外,还有许晴等不少同志,先后牺牲在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的战场上。赵朴初在这许多精英的协助下,救济难民工作出现了奇迹般的巨大成绩。收容所不但解决了难民们的日常生活和治病医疗问题,更对难民们进行了文化教育和抗日救亡教育。先后创办了难童小学与慈联职业中学,为抗日救亡大业培训了大批人才和骨干。


经过赵朴初的精心筹划,得到中共上海办事处负责军委工作的张爱萍等同志的指点,几千名受过教育和培训的青壮年,除了部分送往苏南、苏北等地参加抗日武装斗争外,大部分被送往新建立的新四军总部。赵朴初通过黄涵之的努力,设法向第三战区顾祝同要来一大笔交通经费,借口将难民运往浙江温州“垦荒自救,自食其力”,租用英国轮船,避开日军的检问,顺利送达目的地。临别时赵朴初亲自至码头送行,赋诗相赠。诗云:


“挥手汽笛鸣,极目楼船远。
谈笑忆群英,怡怡薪与胆。
雄风舞大旗,万流助浩汗。
同张射日弓,待看乾坤转。”


(三)


这是中国慈善救济历史上别开生面的辉煌一页。赵朴初为神圣的全民抗战的胜利,作出了重要的贡献。朴老却说:“抗日救亡,收容难民,是我早年做过的一件事。这件事的作成,也是因缘聚合,地下党的‘群英’是重要的善因,没有善因,难得善缘,也结不出善果了。许多同志奉献了生命,我只作了佛教徒‘众善奉行’的份内之事,不算什么……”。
当年的难民收容工作真的“不算什么”吗?


我看到一份抗战初期上海难民收容所的情况简报。就是在“建党建军”方面,也成绩辉煌。从1938年至1941年,在难民收容所中发展党员三百九十余人。三次向皖南新四军军部输送青年干部一千二百余名,其中党员八十人。向上海市的郊区、苏南、苏北、苏中等地输送二千多人,其中党员骨干五十多人,有力地领导了这些地区的抗日武装斗争。上海工厂陆续复工以后,从收容所中有计划地选出五十名党员干部,进厂开展工人运动……。为此,党中央给予充分的肯定和赞扬。上海解放以后,上海首任市长陈毅、市委书记刘晓、总工会主席刘长胜等领导同志一见了赵朴初,都亲昵地叫他“老朋友”。周恩来总理也一再表扬了赵朴初。


朴老的高风亮节,如清风明月;爱国爱民,更卓荦无忝,这是永远值得我们学习继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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