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现在的位置是:无量放生协会 > 法师开示 > 飘逸与凝重的交融:印光法师与弘一法师的佛学故事

飘逸与凝重的交融:印光法师与弘一法师的佛学故事

时间:2024-04-14 08:54  来源:未知  阅读次数:710

返回上级弘一法师与印光法师一个飘逸一个凝重作者:叶圣陶

在到功德林去会见弘一法师的路上,怀着似乎从来没有过的洁净的心情;也可以说带着渴望,不过与希冀看一出著名的电影剧等的渴望并不一样。

弘一法师就是李叔同先生,我最初知道他在民国初年。那时上海有一种《太平洋报》,其艺术副刊由李先生主编,我对于副刊所载他的书画篆刻都中意。以后数年,听人说李先生已经出了家,在西湖某寺。游西湖时,在西冷印社石壁上见到李先生的 "印藏"。去年子恺先生刊印《子恺漫

信阳佛教协会2024讲经

画》,丏尊先生给它作序文,说起李先生的生活,我才知道得详明些;就从这时起,知道李先生现在称弘一了。

于是不免向子恺先生询问关于弘一法师的种种。承他详细见告。十分感兴趣之余,自然来了见一见的愿望,便向子恺先生说了。"好的,待有机缘,我同你去见他。"子恺先生的声调永远是这样朴素而真挚的。

此前一星期,饭后去上工,劈面来三辆人力车。最先是个和尚,我并不在意。第二是子恺先生,他惊喜似地向我颠头。我也颠头,心里就闪电般想起 "后面一定是他"。人力车夫跑得很快,第三辆一霎往后时,我见坐着的果然是个和尚,清癯的脸,颔下有稀疏的长髯。我的感情有点激动,"他来了!"这样想着,屡屡回头望那越去越远的车篷的后影。

第二天,就接到子恺先生的信,约我星期日到功德林去会见。

是深深尝了世间味,探了艺术之宫的,却回过来过那种通常以为枯寂的持律念佛的生活,他的态度该是怎样,他的言论该是怎样,实在难以悬揣。 因此,在带着渴望的似乎从来没有过的洁净的心情里,还掺着些惝恍的成分。

走上功德林的扶梯,被侍者导引进那房间时,近十位先到的恬静地起立相迎。靠窗的左角,正是光线最明亮的地方,站着那位弘一法师,带笑的容颜,细小的眼眸子放出晶莹的光。丏尊先生给我介绍之后,叫我坐在弘一法师的侧边。弘一法师坐下来之后,就悠然数着手里的念珠。我想一颗念珠一声“阿弥陀佛”吧,本来没有什么话要向他谈,见这样更沉入近乎催眠状态的凝思,言语是全不需要了。可怪的是在座一些人,或是他的旧友,或是他的学生,在这难得的会晤时,似乎该有好些抒情的话与他谈,然而不然,大家也只默然不多开口。未必因僧俗殊途,尘净异致,而有所矜持吧。或许他们以为这样默对一二小时,已胜于十年的晤谈了。

晴秋的午前的时光在恬然的静默中经过,觉得有难言的美。

他的回答总是一句短语;可是殷勤极了,有如倾诉整个心愿。

飘逸与凝重的交融:印光法师与弘一法师的佛学故事

因为弘一法师是过午不食的,十一点钟就开始聚餐。我看他那曾经挥洒书画弹奏钢琴的手郑重地夹起一荚豇豆来,欢喜满足地送入口中去咀嚼的

陕西汉传佛教讲经交流会

那种神情,真惭愧自己平时的乱吞胡咽。

"这碟子是酱油吧?"

以为他要酱油,某君想把酱油碟子移到他前面。

"不,是这个日本的居士要。"

果然,这位日本人道谢了。

弘一法师于无形中体会到他的愿欲。

石岑先生爱谈人生问题,著有《人生哲学》,席间他请弘一法师谈些关于人生的意见。"惭愧,"弘一法师虔敬地回答,"没有研究,不能说什么。"

一个学佛的人没有研究过人生问题,按照通常的看法,至少是个笑话;那么,他是否研究过人生问题,却又不肯说出来呢?只看他专注而诚恳的神情,就知道一个人这样想的时候,确实没有研究过,这是罪过。研究云云,他站在这件事情之外,去摸索、分析、考察这件事情的内涵。像弘一法师,他一心向法,一心向佛,已经没有空间站在外面了。哪里还能有研究呢?

我觉得还是问问他,他觉得自己这样生活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,还是要有一点觉悟。但是,一个健康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健康的,一个正在服丧的人也不可能描述自己当时的服丧情况,也就谈不上境界了。我将此意收起;从弘一法师的长须和眼角细细的皱纹旁,出神良久。

饭后,他说同意去看看印光法师,愿意去的可以同去。印光大师这个名字知道很久了,又看过他的笔记,是近代净土宗大师,自然要去看看。同去的有七八个人。

弘一法师决定不坐黄包车,他一路小跑,我开始惊叹于他轻盈的步伐。他光着脚,穿着一双用布包起来的步行鞋。这是一种独特的健康象征啊,一群同龄人中,哪里还有第二双这样的脚。

说来惭愧,作为年轻人的我,常常落在他的后面。我在他身后思考。

他的言行举止、谈笑风生都是那么纯真自然,让人过目不忘,但背后却是非常严格的约束。秀才先生告诉我,他曾感叹中国的法制需要振兴,可见他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。他念佛,他中午不吃饭,都是为了持法。但持法与否并不以 "外在 "为度,人们只觉得他一切纯任自然。

似乎他的内心很平和,把浮躁和忿怒全消除了,处处自得其乐;似乎他以为这个世界很安宁,很平静,自己置身其中,甚至会忘乎所以。这是因为他从所谓的一切中割舍了一部分,而生活在剩下的那一部分中。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,虔诚的人可能会采用这种方式。

他和我们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。比如我,如果没有他的宗教感情和信念,就不可能像他那样生活,但我觉得我了解他一些,并由衷地钦佩他纯洁、自然和灵性的生活。

安庆市佛教讲经交流会

我想了解他,由衷地钦佩他纯真自然的气质。他是我的偶像,也是我的偶像。"他是我的偶像,也是我的偶像。"他是我的偶像,也是我的偶像。"他是我的偶像,也是我的偶像。"他是我的偶像,也是我的偶像。这是一个愚蠢而毫无意义的问题。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才是好的,其他都不是,狂妄自大的人往往是这样想的。有一位朋友,某位绅士,曾经说过,他从未遇到过一个人,他愿意和他一起让自己的生活步入正轨,这是一句傲慢的话。人就应该这样,否则就会像一艘没有舵的船。然而,某君又说,特别重要的是,要认识到别人未必愿意与我合拍。这与夸夸其谈的人不同;有了这样的认识,不但不会刻薄他人,而且对之相当尊重,彼此因感知而潜移默化的东西就有了。虽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,但也不是牢不可破的围墙;所谓圣贤,也有转嫁他人的东西。然而,一味贬低别人的人,是永远也转不了人的。

到了新闸太平寺,有人借来这里办丧事,乐师以为是吊客来了,准备炸场,见有和尚在我们中间,问起和尚,才知道误会了,说:"他们都是学佛的。"

寺役来通报,弘一大师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大袖僧衣来(他平时穿的,袖子和我们的长袖一样),恭恭敬敬地穿在身上,眉宇间异常寂静。我欣喜地四下张望,只见庙里供奉入室的沿街厢房里,有一个躯干硕大的僧人刚刚洗过脸,背影略显佝偻,我想这一定就是了。果然,弘一大师第一个跨进来,对着和尚跪下磕头,动作严谨而平和,我心中肃然,有人以为弘一大师是浪漫派的和尚,看到这才知道完全错了。

印光法师的皮肤是棕色的,质地挺厚,一看就是北方人出了名的;几乎全秃,头发光亮;脑门额头很宽;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此时虽然没有戴眼镜,但却用从眼镜顶端射出的目光注视着人,嘴唇微皱,大约六十上下。弘一法师与印光法师并排而坐,正是绝妙的对比,一个是水一般的秀丽、典雅;一个是山一般的古朴、凝重。

弘一法师合掌恳求道:"几位高僧都欢喜佛法,有曾经读过禅宗论典的,今日来见法师,还请几位开示,慈悲,慈悲。"

感受到这 "慈悲,慈悲 "的深长意趣。

"好,念语录,念什么语录?" 印光法师的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味道,我想,这些话里可能隐藏着一种机锋。没有人同意。弘一法师就指着师岑先生说,这位先生读过语录。

师岑先生说,他没有读过什么特别的文字,只是从某位先生那里学习了法相宗的教义。

这就是印光法师话的来源。他说,学佛要有好处,妄说妄写是不合理的;他说,人前最重要的是了生死,不能了生死是很危险的;他说,某君只说自己,别人念佛是迷信,实在不应该。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严厉,不时大喊大叫。我想,这触动了他的旧怒。虽然我不太清楚佛教中的 "我执 "和 "法执 "是什么概念,但这恐怕有点近似。这恐怕有些相似。我对此并不满意。

弘一大师又提出了第二个诉求,希望在儒释道的交汇点上给我们以启迪。

印光说两者是一样的,无非是教人父慈子孝、兄友弟恭等等。但是,儒家说这是人的天职,如果不遵守这个天职,就无可奈何。佛家用因果说,就深刻得多。为善则福,为恶则苦。谁愿意受苦呢?

mp3 佛教说教

谁愿意受苦呢?他的话很多,零星的插话,成全的故事,从中可以窥见他的信仰和喜悦。他显然是个传道者,所以一有机会,他就不惮于竭力宣传;宣传者必然会有所坚持,有所抵触,他也不能免俗。弘一法师则不同,他仿佛是春原上的一棵小树,无愧于心地茁壮成长,却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。

在佛教徒中,这位老人的地位很高,从他的著作中,可以看到许多信徒恳求他的指点,仿佛他就是通往净土的向导。有人认为这是因为他的造诣很深,但我们不敢肯定,可能还有其他原因。一般信徒觉得 "佛 "离自己太遥远,虽有皈依之心,总觉得空落落的;而印光大师则眼见为实,认识到自己就是当下的 "佛",虔诚顶礼膜拜,亲受乐式,这才感受到了真实,满足了信愿。因此,可以说印光法师是一般信徒都想安装的偶像,意在成功。

弘一法师第三个 "慈悲、悲悯 "的恳求,是说有关于经义的书籍,可以让僧人 "请 "几回。这个 "请 "字别有风味。

在房间的右边角落里,摆放着许多装订成册的书籍,有平装的,也有平装的: 我不禁想起了外面满天飞的宣传品。在另一位居士的指点下,我拿到了黄志海的《阿弥陀经白话解》、大圆居士的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口义》和李荣祥主编的《印光法师批注》。其中以《阿弥陀经白话解》为最上乘,详尽至极。

于是弘一大师又稽首跪拜,辞谢不已。印光法师颠颠倒倒,从不大灵便的动作显出他的老态。当大家告别走出房间时,弘一大师伸开两手,郑重地轻轻拉上两扇房门。然后脱下大袖僧袍,人停在寺门外的包车上,方方正正平平整整地把它叠好裹好。

弘一法师要回江湾紫开先生家了,我和世增先生、一愚先生向他告别。我将永远怀念这位所谓 "仙风道骨 "的高僧。

我们三人在电车站候车时,滑稽地用 "读后感 "来互诉对这两位大师的感受。我想,这足以证明我们不可能信教。

据说佛门规矩,缁素为白衣者不答礼,为皈依弟子者也不答礼;弘一法师是印光法师的皈依弟子,所以一面行礼十分恭敬,一面颠倒受之。


参考资料

标签: